一只小崽子

打滚卖萌求关注,立志成为大角虫(:з」∠)_

【羊凡】流浪

冒着秃头的风险给昔音老师码的生贺! @Floria_昔音

是个短小的文艺片,一发完,请不要期待有后续。因为是半夜迷迷糊糊码的,特别糙,也没有修qwq,所以很难啃的腿肉哦有可能。

文里有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哦。彩虹就是love and peace。

昔音音新岁数新气象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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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子弘凡曾想过自己总有一天要一个人背上背包,学学徐霞客,游山玩水,留下一部游记,从此流芳百世。

可惜,自己不仅没时间,而且也没有徐霞客的才气。更是没有勇气吧。



他想着,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个繁荣的嘈杂的糜烂的地方。总觉得活的很累,一举一动都牵着无数人的心情,离不开别人的控制。


他很想去看看无数文人墨客描绘的壮丽沙漠,一望无际的草原,天海一线的碧波……

最想看的是月下的昙花。不论它开未开。








……








*若不是你忽然闯进我生活,我怎么会…*



杂就的电音跳动着轻快的音符,从随意放置在卡车前车盖的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来。


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夜晚不似白天那样干燥炎热到令人发指,倒生起有些刺骨的风,沙漠动物不时的嚎鸣更添了几分荒凉。

朝气蓬勃好似从不曾在这片雄浑的沙漠出现过,高而明大的月亮远远地偷瞄着瘫在前车盖上亲哼小曲儿,打着小吨儿的人,温柔的手抚摸着他俊俏的脸庞。




那辆亮红色的卡车稳当的停在一个平缓的沙丘上,庞大的身躯隐匿在莫大和广阔的黄沙之中,犹像只涂上鲜明色彩的小瓢虫,出自孩童的天真画作,突兀又有活力。




“阿黄。”




高杨从后备箱拿了两罐啤酒,被晒得温热的酒达不到冰人的效果,高杨也就索性不起坏心思了,只是唤了声瘫倒的人的昵称。

别说这个昵称像小狗狗,一听见高杨在叫他,黄子头顶上似乎都具象化一对狗耳朵,迅速支棱起来。

黄子揉揉眼睛,没有改变慵懒的动作,也不嫌脏,就躺在那儿,直直地望着璀璨的星河。



城市里没有星星,有时自己看见飞机的信号灯闪烁,都要兴奋地确认好几回,虽然都是以失望告终。






而他向来是个懂得珍惜的人。

他珍惜来之不易的眼界,珍惜耀眼万里的星河,珍惜巧而成真的奢望。

珍惜这个人。




这个披着月华,眉目温柔岁月,承诺过带他游遍大江南北的人。




我本桀骜少年臣,奈何相思系佳人。




“谢了。”黄子弘凡一个坐起,揉揉头发,自然地接过那人手中啤酒。


为摆脱家里人火急火燎的催婚,催就业,催买房……黄子弘凡他独自来到新疆。

这个听起来离自己家乡颇为偏远的地方。




这大概是个不成熟的计划。

黄子弘凡看见合租人的第一眼,就有的一个不成熟的计划。


与他私奔。




不必月球那么远,只要是跟他一起,逃脱那疲惫昏暗的眼神。两个截然不同又无比契合的灵魂碰撞在一起,犹如淬炼般剧烈的争吵从未爆发,倒像小桥流水,两人默契地许下不曾言说的承诺。




带你走遍大江南北,天涯海角。







他们打开啤酒拉环,炸裂的气泡音刺激着耳膜,重叠在一起,迸溅出的几滴酒珠包含倒置的整个世界,落入沙土里,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里面。



“高杨,天空有几颗星星啊?”

“你问我这个……”



黄子弘凡微微侧头瞄了一眼高杨的侧脸。高杨好似认真地抬头数星星,星汉坠落沉淀在他眼里,燃起不同于初见晦暗的明艳。

黄子弘凡移开目光,抿了一口酒,试图掩饰自己油然而生的愉悦。


风依旧在吹,扬起些许沙土,但莽莽烟尘,如同刻意避开,没有打扰到两位年轻人心灵上的交集。

黄子弘凡肆意地晃着腿,也不在意会不会有人说他不安分不听话了。



“应该是和地上的沙子一样多吧。”高杨说。

黄子眨巴眨巴眼睛,眼神落在满目的黄沙上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你数数不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。”

“……你好烦。”


黄子弘凡捶了捶高杨的肩膀,打不散高杨脸上狡黠的笑意。



等到黄子弘凡和高杨打闹一阵子后,两人才艰难地压抑住了玩乐的心,故作镇定地欣赏遥远地方繁华的灯火阑珊。



他们离最近的城镇并不很远。






“高杨,你想家吗?”





黄子弘凡又喝了口酒,不过这一次手因害怕某个回应而好像有些许颤抖,一下子灌的有点多。

他猛烈地咳嗽起来,即使有双手轻柔地顺着他的背,也只是舒缓了些许。


就算如此强行打破沉思,静谧早已植根在气氛里。










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。

全城进入不夜城状态,泛着各式各样使人烦腻的电子光,强凹出的温暖无法撼动黄子弘凡已然走游列国的心脏。

只是浑然浮动的光托起高山观景台,渲染得唯有一道栏杆保护的俯望台如略有庸俗气息的天庭仙境。


高杨那时候倚靠在停于山路的红瓢虫上,那时的红瓢虫还算崭新。



“你想回家吗?”




你想结束流浪吗?

黄子弘凡的眼神坚定,没有一点动摇。他长呼了一口气,不再寻觅掩藏在层层光晕里的家。

也许还有对亲人的愧疚,但不间断的书信没有使他牵绊太多。




“不,自由已深入我骨髓。”









“不,与你一道享受自由已经是我的人生追求。”


高杨垂下眼睑。




他修长而骨节分明仿佛世家富贵公子的手,悄悄踮着脚俏皮地“走”到黄子弘凡的手边,指尖碰指尖,旋转合握。

他们不约而同地试探着牵紧了彼此的手。


打算一辈子不分开。





听说玻利维亚有一片天空之境。

卡车大概是没法儿去的。但是那是所有旅游者最向往的地方。

纯粹而干净。


高杨从未去过,但他看到过类似的地方。是黄子弘凡盈泪的眼眶。








黄子弘凡还是实现了他最大的愿望,见到月华下的昙花。

它盛开在黄子弘凡心头,抖露着反射彩虹洪光的水珠,散发爱的光明。

它得到上天的庇佑,不是谁能够左右的。就像那道拱形彩虹,坚固不催。



“高杨,我们现在是自由的。”



黄子弘凡骄傲地上扬着嘴角,凑近高杨,直白地将热气吐在高杨发红的耳尖。


啤酒泼洒在沙尘上,金属罐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,趁着夜色的笼罩,星月的撩动,交换一个亲密无间的,难忘的,带着麦芽酒精味的吻。


这朵昙花常开不败。











人的一生都在流浪,有的人在勇气的岔路口付出了一点信念,最终成功走上了他认为最正确的道路。

我和高杨很幸运,在岔路口遇锉且迷茫时彼此相逢,在对方的心里流浪了一遭,最终选择一起流浪。这是我在岔路口等候了很久最好的回报。


……


现在小红瓢虫身上有些伤痕了,不过我和高杨在那里画了情人伞和小爱心,特别可爱。

画完这些,我们决定再也不把它(涂掉)她卖了,她不出意料会陪我们驶向末日吧。

谁知道呢?但我和高杨会一直在一起的,很久很久很久……”



by《Lars游记》

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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