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小崽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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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深呼晰/羊凡】相思病

是的你没有看错,迟到的情人节贺文。

非常正经的一篇小清新文哦,看文章名字就应该知道啦。

平行世界,私设如山,文笔小学(大概)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晰哥,你在家吗?”

微信的提示音让瘫在沙发上懒洋洋看手机的人猛的清醒过来,家里太暖和了就是容易困。

王晰看了一眼暖气,眯了眯眼睛,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。摇摇昏昏欲睡的脑袋,王晰动了动冻僵的手指头,轻轻打下两个字:

“在的。”


打完这俩字,王晰坐起来,看向电视边书架上的相框。上面有个做着俏皮鬼脸的男孩,王晰忍不住温柔地笑笑。

之后又郁闷地揉揉太阳穴,深深最近好像很贪睡,不论怎样都不愿意陪王晰出去玩儿。每次都撅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。

王晰想起那副可爱的小表情,心一下就软了。没关系,情人节他俩能一起过就好了。王晰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现在应该睡熟了。




不一会儿,门被敲响了。

王晰一下子就知道肯定是隔壁那俩小孩儿了。他踩着棉拖鞋,几乎没有抬脚的弧度,手缩进袖子里,头发也乱乱的。意思意思从猫眼瞟了一眼。

果不其然啊。

把手往下一压打开了门,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王晰不由发了个抖。

“高杨啊,你来最好是找哥有正经事儿哈。”

王晰毫不掩饰自己地道的东北口音,一抑一扬的语调被如酒酿过的嗓音过口,显得舒适而爽朗。

“……有的。”

高杨白净清秀的脸上依然是浅淡的笑,裹得严严实实,手里提着一个粉黑色的礼品盒,大概装的是巧克力。

错觉吗?王晰目光深沉了几分。高杨很疲惫……



王晰皱皱眉,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高杨,最后侧身邀请他进去。





“情人节快乐,晰哥。”

高杨毫不见外地坐在沙发上,表情有些奇怪。

王晰倒也是习惯了高杨来自己家里蹭吃蹭喝顺便蹭网。

想当初自己看高杨频繁来敲自家门,如果不是高杨斩钉截铁地否认,并把男朋友介绍给他,他差点儿以为高杨对自己有意思。


“你家黄子弘凡呢?”

在门外扫视了一圈,发现没有任何人后才疑惑地关上了门。平时高杨走到哪儿,黄子弘凡可就跟到哪儿的。
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
高杨不咸不淡地说到,手却攒着衣摆忍耐着暗涌。

什么不知道啊?说好的男票呢!王晰扶扶额。心里开始浮现记忆里那个开朗活泼的少年来了。



“明明已经很久没来了,偏偏今天突然造访,肯定有事儿。”话尽于此,王晰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,铁质罐碰撞桌子发出的清脆声回荡在略显空荡的房子里,打破了奇妙的静谧。

高杨唇边恰好的弧度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变化过,他道了谢后用修剪圆润的指甲费力的扣开可乐。

令人舒爽的气泡声扰乱了高杨的心绪,微凉的铁罐表面起了一个个小水珠,顺着罐壁掉落到高杨手上,心湖泛起了点点涟漪。

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,嘴唇显出一片惨白。



“到底怎么啦?”王晰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,似乎陷入一团棉花。他看着高杨瘦削的侧脸,暗叹这孩子两个多月不见竟然瘦了不少。

高杨依旧沉默着。他低头抿了一口可乐,然后开始拆礼物盒,里面安静地躺着几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。

他拿起一个酒瓶形状的巧克力,轻轻扯开包装,银色锡纸把那褐色的糖包裹起来,褐色的糖体上还刻着精巧的英文单词。

仔细一看,上面描着“love”。



“阿黄……他走了。”高杨一口将巧克力含入嘴中,目光黯淡的就像蒙上了一层阴影。虽然说的话也像巧克力一样黏黏糊糊,王晰却听的真切。

王晰动了动喉结,艰涩地眨眨眼,手似乎安抚一样顺了顺高杨的背。深吸了一口气,试探着问到:“走了是指……”



高杨又沉默了,安静了很久,久到王晰认为他可能不会再回答时,高杨说:“猝死……”

王晰脸上的表情空白了,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,嘴微微张开喘着粗气儿。黄子弘凡死了?两个月前还上蹿下跳,展露可爱笑容的黄子弘凡……死了?





“猝死……心脏骤停。”高杨捏着锡纸的手死命地握紧,指尖都泛起白色。




王晰瞥见高杨眼边那滴晶莹,一下慌了神,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。

高杨没有接,他那清亮的声音变了调儿,言语里藏着无法掩饰的呜咽。


“那天我接到电话,我都要疯了……我尽可能快地赶到医院…但是当我踏入病房,等来的第一句是他没了……没了?我放在心尖上不舍得动一丝一毫的人没了?他肯定在骗我啊!直到……”

高杨的声音哽了一下,他点点心口,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。

“直到我看见阿黄就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。不知道谁给他盖了张白布在脸上……我怕他热,帮他掀开了。我的阿黄睡得很香,难得的恬静,美好到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……

不得不说,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,我以为我看到他穿着婚服,遮着他脸的是白纱,只要我将他吻醒,他就会再次笑出来,对我展示小虎牙,眯着眼说‘被我吓到了吧’……”

高杨仿若自虐,不断地说着,眼角通红,挂着泪珠幸福地笑,笑得惨淡,笑得悲哀,同时笑得格外憧憬。



王晰胸腔中仿佛堵了一团棉花,呼吸都有些急促,他感觉自己脑海里有些神秘的共鸣。



“……我真不敢相信。”高杨不受控制地摇头,高杨发不出什么声音了,他拼命地开始咳嗽。

“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?为什么……是他受这折磨呢……”

无法接受,无法接受!

他挤出最后一丝气力,咬牙切齿地说:





“阿黄,我们还没去过天空之境呢——哝。”

高杨从衣兜里略带笨拙地掏出两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机票,高杨把它放在桌上,狠狠地用手掌推它,试图将它弄得平整。

但有些东西破坏后,就很难修复了。



上面显示的目的地是玻利维亚。登机日期是今天。

2月14日。


高杨看着机票上黄子弘凡的名字,面带两斑泪痕,已经无法作出表情地喃喃道:“玻利维亚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。是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去的。”


白首不相离,也是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做到的。












王晰送走高杨的时候,高杨手还紧紧攒着机票,双目蒙上阴影,不复往日晶亮。

他唇边又恢复了那熟悉的弧度,那是黄子最喜欢的角度。



王晰关上门,屋里又回归了最初的一片寂静。

王晰脑子刺痛无比,他好像察觉到自己忘了什么,但是却没有任何根据。王晰只当自己被搅乱了心态。

高杨没带走那盒巧克力。

王晰拿起一颗,拆开锡纸,王晰将它放入口中。一口下去,是浓郁的酒香馥美萦绕,炸裂开的酒味与巧克力交缠,变得有些发苦。

甜能压制住,可那苦味勾饶着心头,无法再平复灵魂深处的噪浪。

悲伤像海洋,翻涌起浪,水淹夜幕。甚至那轮并不圆满的明月都要被吞没,星辰都要坠落。


王晰走到落地窗边,外面灯火连片,起伏不定如同漫天萤火,远处不知谁在大声求爱。喧闹与孤寂总是相伴同行。

王晰摸摸心口,那处的闷疼预示自己并不只是同情罢了,而更类似于……感同身受?

王晰觉得头疼欲裂,眼前的世界纷扰错杂,刹那间一片昏暗,努力地揉揉眼睛,眼前事物又逐渐清晰。





有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巨响。难闻的血腥味和烟味。爆炸的火光,平直的绿线及病床前的痛哭流涕。





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就算是电影也没有那么精彩。

王晰苦笑一声,自己还真是容易被影响。




他悄悄地踱步到卧室前,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,往里探望。周深安静地睡在那里,不时翻身扯扯被子,嘴里嘟囔着梦话。

王晰立刻忘却方才的异样,即使脑袋仍在轰鸣,但似乎都融入这一派祥和。

月光透过蓝色的窗帘,洒落在平整地没有一点褶皱的床上,婆娑漂移,光影流转,清冷得暖不起一点尘埃。

王晰呆呆地站在门口,呆滞地笑着看向冰冷的床。

“深深,晚安。”

没有人回应。











“……阿黄?”

高杨站在天台上,前面的黄子站在天台边缘,滚滚夜色几乎要把他吞噬,他脚下踩着万千辉煌的缤纷光明,转过头对高杨眨眨眼睛,身上的病服称得黄子弘凡的脸毫无血色。

黄子弘凡用手指了指无边际的前方,傻笑起来,“高杨!那里是天空之境呀!”兴奋的神色一览无余。


高杨向前走了一步。那不是黄子弘凡啊,你应该知道的。

再走一步。眼前都是虚无,你会死的,你难道准备好了吗?

一脚踏上边缘的台阶。阿黄的眼睛还是那么又圆又亮,能再见你一次真是太好了。




他就是复燃的灰烬,耀眼的像太阳。他是那么鲜活,黑白分明的眼睛,微红的眼角,好看的唇形,纤长的手指,毛毛躁躁从不好好打理的头发……一切如此有活力。

死了吗?你瞧那明媚的春光,那艳丽的池墙,犹至油画的诗篇。

他就是我的浪漫。



他对那纯洁的天地诉说他的梦,我何不为他入梦呢?

他回不来了,我也只有梦可做。

脸庞凌冽的风,其实是他在我耳边轻声告白。

握紧我的机票,我们一起逃到没有人到访的地方,白首不相离。












第二天,王晰听闻了高杨的死讯。

end.

我写砸了QAQ……我在写什么啊……

自闭了,轻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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